【绿基巴叉】危险猎物27-28
第二十七章：
Harry回到公司之后跟董事们一起开了会，虽然他只负责听着那些老头子们胡扯，但是依旧十分心累。到了九点半的时候他都快要站起来把这些老家伙臭骂一通，然后摔东西走人。幸好公司给他安排的助理Felicia是个十分认真的人，在Harry只想着怎么把这些董事们全炒鱿鱼的时候，她把那些对Harry接任公司有用的计划书和报表全都转存到了自己的电脑上。
“Osborn先生已经很久没有来跟董事们开过会了。”一个几近秃顶的地中海对着Harry不满地皱眉头，“你该认真一点对待你即将接手的这些事项。”
Harry终于没忍住，狠狠一拍桌子站了起来。Felicia连忙也站了起来，手里还端着电脑。
Harry看了她一下，忍不住又笑了出来，然后示意她坐着就好，Felicia连忙坐了下去。
“我希望你们能明白一件事情，在我没有继承公司的时候，我不是你们手下的员工，所以我不归你们管，而当我继承了公司以后，我是你们的boss，是你们要听我的，而不是我要听你们的。”
地中海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而其他人的表情都开始渐渐换上了幸灾乐祸的偷笑。
Harry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然后收起了自己脸上的冷笑。
“我中午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Felicia在这里代表我，一切，按照她说的做，Felicia，你明白该怎么做吗？”
Felicia点点头。“Boss，我会替您过滤掉不必要的信息，开完会之后立刻整理成文件发到您邮箱。对您未来工作有影响的决定，我会请示您的意见之后向各位董事传达。”
Harry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冲她眨了下眼睛。
“谢谢你，Felicia。”
“应该的，boss。”
时间还不算太晚，Harry回家洗了个澡，然后换了一套很厚实的衣服。他把新买的围巾在脖子上面严严实实缠了两道，在镜子面前确认了好几遍看不见脖子上的伤口之后，才终于放心地出了门。
Peter在207号街等他。
207号街是约会圣地，上次Harry来的时候完全没有好好逛过，所以Peter提议在这里买一些圣诞礼物，顺便解决午餐。
Harry当然同意，没有什么事情比待在外面自由自在逛一天更开心的事情了。
“你想好给朋友们送什么了吗？”Peter看着Harry在科技体验店里转来转去，不知道他想买点什么东西。
“给Charles买个Xbox怎么样？”Harry路过体验版的游戏机的时候顺手把屏幕上的水果一切两半，然后接着出来更多的的水果，他连忙迅速动手去切，“Charles需要这个，他都不会锻炼的。”
“可是你要在学校里装一个电视吗？”Peter见他应接不暇，连忙也加入了战场，手忙脚乱地开始切，“这个可能有点麻烦。”
“Charles可是风纪会会长！他有自己的办公室，只用在每个月例行检查的时候把这些藏起来就好了。”
“这么厉害？”Peter想起自己上学的时候，好像没有在学校里发现可以偷偷装游戏机的地方，甚至偷偷摸摸带着掌上游戏机都不可以。
这时候他们把最后一批抛出来的水果切成碎块，屏幕上开始结算分数了。
“Congratulation！”
破纪录的祝贺一出来，Harry几乎跳起来。“哇！快拍照！我觉得可以跟Bucky炫耀一下了，他肯定达不到这个记录！”
Peter一边掏手机一边笑他，“可是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分数。”
“得了吧，分数高就是我赢。”Harry看着他笨手笨脚地拍照，一把抢过了他的手机，对着界面拍了一张。
“等下。”Harry拍完又转过身，把手机递给Peter，“你得给我合照一张，不然Bucky肯定又不相信这是我打出来的。”
Peter接过手机，调整了一下，然后走到Harry身边，还没等Harry催他，抬手迅速给两人来了一张自拍的合照。
“只拍我就行了！”Harry扁扁嘴。
“不行，不能作弊。”Peter笑着把手机收起来，然后躲避着Harry的魔爪，“喂，这是我的手机。”
“我管是谁的！”Harry扑过去拽着他的衣襟，想要把手机从他怀里那个口袋里面摸出来。
“你要在这里耍流氓吗？”Peter忽然不躲了，张开双臂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我身上伤还没好全，反抗不了了，只能……”
“滚蛋！”Harry踢了他一脚，然后转身走向收银台去找人给他把刚刚的游戏机包装下来。
Peter笑着跟着他，轻轻拽着他脖子上碍眼的围巾，“你生气啦？”
Harry没感觉到他在扯围巾，一个转身想再踢他一下，结果围巾忽然被扯掉了。
两个人都愣住了。
Peter手里拿着围巾，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他看了看手里的围巾，又看了看Harry惊慌的眼神，最后视线渐渐移到他的脖子上。
“Harry……”
Harry连忙把大衣后面的兜帽戴上，然后扯紧了两边的绳子把自己包起来。再抬眼看Peter的时候，他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有些狡黠的笑容。
“这是我的小秘密。”
小秘密？
Peter觉得Harry一定是真的把他当成傻子了，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把这些说开的时候，他只能也挤出一个笑容，然后把围巾叠起来拿在手上。
“那我不问了。”他听见自己说。
Harry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然后逃向收银台那边去付钱。
Peter手里还拿着围巾，绿白条纹的围巾上还有斑驳的血迹，那是Harry的……小秘密？
Bucky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刚刚给Steve送了很多的糖，各种口味各种形状的糖。然后，本来还在忙着看单子和邮件的Steve就忽然把他和糖全都带出了夜光鸟，来到了Steve自己的家。
Bucky现在坐在Steve家里，手里端着一杯Steve泡的咖啡。
Steve家的客厅里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那扇窗户的玻璃是特制的，不仅防弹，而且可以防止户外的人看到里面。
但是，从里面看外面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比如现在，Bucky就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邮差正在把一些信件塞进自己家门口的邮箱里。
这个发现真是太令人惊悚了！
“你不舒服吗？”Steve看着Bucky不自然的脸色不禁有点担心，“要不要去一趟医院？”
“不用了。”Bucky摇摇头，喝了口咖啡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住在这里的？”
“大概十年前吧！”Steve想了想，“忘了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但是这里住起来很舒服。”
“哦。”Bucky拧起了眉头。
十年前，正好是自己搬过来的第二年……
他想Steve一定是真的被他打坏了脑子，不然不可能在这里住了十年都不知道自己就住在他家对面。
这种情况不可能是巧合，绝对是有预谋！
“你很久都不回家一次吗？”Bucky看着桌子上堆积的灰尘问道。
“以前一个月回来一次。”Steve坐在他对面，抿了一口咖啡，“最近很忙，所以一直没有回来过，但是想想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圣诞礼物，所以必须亲自下厨做顿饭感谢一下。”
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Steve的脸有点红。
Bucky看着他，终于叹了口气，然后把手里的咖啡杯放在茶几上。“我觉得，你可以不用做了。”
“嗯？”Steve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Bucky看着自己家里已经开始冒着烟的烟囱，无奈地对Steve道：“我想，我爸爸可能在等着我回去吃饭，刚好我们家里也就两个人，你可以一起来。”
“可以吗？”Steve受到这样的邀请有些惊喜，“你家在哪里？我们要不要早点出发？”
Bucky看着他的样子，终于叹了口气。
“我家就住在你家对面。”
Steve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回头看向Bucky说的家。
“我一般一个月回一次家，给爸爸送钱。他不知道我在外面混，我告诉他我在码头给人家当搬运工人。”
“……我住在，你家对面？”Steve看向Bucky，眼神中充满了震惊。“我真的很早就认识你了！”
Bucky摇摇头。
“不，你该把那些都忘掉。”
Steve看着他平静的眼神，细微的痛觉开始在血管里面流淌。
“Bucky……”
“真不可思议，我们做了十年的邻居，居然现在才认识。”Bucky看着Steve，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第二十八章：
这是Thor第一次过没有Loki在身边的圣诞节。
很早父母就从国外给他打了电话，祝他圣诞快乐，然后问东问西，嘘寒问暖。
但是两人都没有提起Loki的名字，只有母亲在挂电话之前提醒他有空给身边的人准备圣诞礼物。
身边的人。
Thor看着他今年买给Loki的那一堆圣诞礼物，不知道该往哪里送。Loki在他身边的时候总是会觉得礼物少，去住校之前他一直是由不同的家庭教师来家里给他上课，平常也就网络上有几个网友一起聊聊天，其他所有的时间全花费在功课和玩智力游戏上了。
Thor买的房子很大，共有四层，还有一个地下室。
现在地下室里已经堆满了Loki的那些高级的玩具，密密麻麻的拼图，连环锁，各种卡牌，魔术道具还有整整齐齐摆满了好几个货架的不同样子的魔方。
那些东西Thor是动也不敢动一下的，因为只要错乱了一点他就得崩溃几个月。有一次他手欠地扭了几下Loki最小的那个镜面魔方，结果Loki非得让他自己复原不然就不跟他讲话了，Thor拿着那玩意儿几乎把自己场子里面会玩这东西的人请教了个遍，最后还是Steve找了Natasha来手把手教他拼回去的。
Thor把房子里的每个角落都走了一遍，或者说都找了一遍。
他很希望Loki这个小坏蛋忽然从某个房间的窗帘后猛地跳出来，然后对着他得意地大喊“surprise”。但是，每打开一个一个房间，Thor就会失望一次。
Loki已经不在这个家里了。
甚至他不在这个城市。
Thor甚至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Loki……”
Harry在给Charles和Bucky买完礼物之后，又神神秘秘走进了高级玩具店给Loki挑了一份特殊的礼物，这期间Peter只能在外面等着。
Peter很好奇他买了什么，但是Harry吩咐店员严严实实地包好，Peter也不好意思让Harry再拆开所以只能放弃不问。
“你还没有见过Loki吧？”Harry忽然道，“Loki是全世界最好看的男人了，我觉得……”
“我见过他的。”Peter忽然道。
Harry目瞪口呆，然后舌头有点打结，“你你你什么时候见过他的？”
“有两年了吧，那时候他好像生病了，死活要跟着Thor，Thor只好把他带到赌场后面的房间里待着，但是出门的时候不太放心，就让我去看着他。”Peter回忆了一下那个看起来病恹恹的男孩，摸着下巴继续道：“对了，我记得他当时还带了数学书让我考他心算。”
“心算？”Harry忍不住笑了，“那是Loki能干出来的事情。”
“那本书我估计他只看了一半，前面的完全没问题，但是后面全在瞎编。”Peter撇撇嘴，“我让他好好算他最后还跟Thor说我老是逼着他学习，他都不能好好休息……”
Harry哈哈大笑起来，同情地拍了拍Peter的后背。
“你那个时候没削他真的很绅士。”
“我哪敢，他是Thor的弟弟！”Peter眉头抽搐了一下，“你知道Thor是什么人吗？”
“一个黑道头头？”Harry挑眉，说实话他不是很了解Thor到底是干什么的。
Peter认真地摇了摇头。
“没这么简单，普通的黑道头头，比如Steve的管理线，Stryker的服务网，还有新扎根在这里的Erik的兄弟会，其实都得听Thor的，因为他掌握着所有能交易的场所，他手底下的场子，几乎占了全城的九成。”
“所以你拳击的赛场也是归Thor管着？”
“是的。”Peter一提起Thor就忍不住满脸崇拜，“而且他还是上一届的拳王呢！”
“上一届而已。”Harry撇撇嘴，“你不是赢了他吗？”
“没有！”Peter被这个误会弄得又是害怕又是兴奋，“我成为拳王是因为Thor忙着管这些场子实在没有时间，所以他自己把奖杯交给我的，我们还没有比赛过！”
Harry耸耸肩，“我只在乎结果。”
两人在路边等了一会，Felicia派来的车子也找到了他们。
Peter上车之前还有点犹豫，“我跟你一起去吃圣诞晚餐真的没问题吗？”
Harry把他拽进车里，然后越过他关好了门。
“有问题，但是我会帮你解决掉那些问题的。”
Peter愣了愣，然后才开始脸红。
“我一想到会见到你的家人我就有点……紧张……”
Harry翻了个白眼，他想起自己那半截身子已经进了土但是还是不肯相信他的老爹，实在没有什么好心情再吃饭了。
“你不用紧张，就当老头子不存在，我家的桌子很长，老头子一般习惯坐在主人位子上，你就坐在他对面就行了。”
“很长？”Peter好奇地问道，“有多长？”
“大概十米吧，我也没有看过说明书，谁会去看一张桌子的说明书呢？”Harry笑了，“可能你坐下之后，老头子隔你太远都看不见你，毕竟人老了以后眼神不好。”
“是这样吗？”Peter觉得这话的可信度值得怀疑。
果然，事实证明，Osborn集团的总裁不仅没有眼神不好，反而隔着十米长的餐桌都能看到Peter把一块掉在桌子上的火鸡又夹回了盘子里。
老爷子咳嗽了一声，生音从十米之外传来依然中气十足。
“女佣，把Parker先生的餐具全换上新的。”
很快有佣人跑来给Peter换上了新的餐具，并且重新给他布菜。Peter瞟了Harry一眼，Harry正在专心地把盘子里面的肉切成小块，然后用餐叉叉到嘴里，Peter留意了一下他每口食物咀嚼的速度和次数都是一样的，而且餐具在盘子上移动的时候几乎不发出一丝声响。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Harry不愿意回家了。
这是Peter有生以来吃的最折磨的一顿饭，最后为了避免让老爷子气出毛病，他干脆放下了餐具声称自己已经吃饱了。
饭后，老爷子让Harry去花园里面散步，但是却把Peter留在了屋子里。Harry本来想抗议一下，但是老爷子眼看就要发火了，他只好把Peter留下了。
“他要是敢轻举妄动，你就直接揍死他，不用考虑后果。”Harry出去之前低声叮嘱Peter，“往死里揍，出了事我给你担着。”
Peter哭笑不得，连忙把他推出去。
于是客厅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老爷子坐在轮椅上，从玻璃门看着Harry的身影消失在花园的树丛后面，然后重重叹了口气。
“Harry是我唯一的儿子。”
“看得出来，您很爱他。”Peter点了点头。
老爷子笑了一声，“你看得出来我很爱他？”
“您对他严加管教，哪怕他一直很叛逆您也没有放弃他。”Peter看着老爷子脸上的皱纹，“我听说Harry的母亲很早就过世了，而您也一直没有过其他的妻子。”
老爷子又叹了口气。
“Harry如果能知道这些就好了……”
Peter皱起了眉头。“Harry只是不喜欢管束，其实他真的很善解人意，而且他在用心去爱身边的人。”
“我原本打算，让Felicia代替我，好好照顾着Harry。”老爷子看着Peter的眼睛，“可惜，他没有把她带回来吃晚餐。”
Peter一时间惊呆了，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他不知道谁是Felicia，但是他知道，老爷子说这话的意思，或许是要连Harry未来，都一并按照他的安排去进行下去。
“Harry不会喜欢她的。”Peter木讷地开口道。
“是啊，我知道。”老爷子看着Peter，“因为他喜欢你。”
Peter紧张地看着老爷子，两只手紧紧抓紧了衣服地下摆。“我也能照顾好Harry……”
老爷子驱使着电动的轮椅靠近了Peter，然后把一只小小的盒子塞到他手心。“这是长辈准备给你的圣诞礼物，好好收着。”
Peter拿着那个小小的盒子，有点不知所措。
“我只有Harry一个家人了……”，老爷子缓缓推开，然后又看向那扇玻璃门。
门外，他家无聊的儿子正在伸长了手臂去够一朵开在花池里面的花，连衣服蹭脏了都没有注意。
“他小的时候，很黏我，可是现在他是最希望我早点死的人……这臭小子也不好好想想，没了我他哪能斗得过公司里的那帮蛀虫！”
“Osborn先生……”
Peter想安慰这个老人几句，但是老爷子只是摇了摇头，然后让轮椅带着他离开了客厅。
出门之前，他忽然停了一下。
“Peter。”
“嗯？”
“不要放弃他。”
“我不会放弃的。”Peter认真道。
老爷子叹了口气，这才离开了客厅。
Peter看着手里的那个盒子，缓缓打开之后，发现里面是一只金戒指，看样子似乎是很久以前的旧款，他拿起那个戒指，发现内圈刻着一个名字。
“Norman”。
他远远看向在花园里跟一朵花较真的Harry，果然在他右手的小指上看到了一枚闪着金色光芒的戒指。
Peter知道，那里面应该刻着一位女士的芳名。
那是Harry的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