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基巴叉】危险猎物47-48

第四十七章：

 

“你现在改变主意的话，也许还能得到宝藏。”

“别说了，我不会再做错事情了。”Scott把Jason绑起来，然后找出了钥匙打开了Thor身上的锁链。

Alex也解开了Loki手上的手铐，然后得到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都给你解开了你还想怎么样？”Alex有点恼火。

Loki冷哼了一声，然后把Thor扶了起来，Thor的伤口还在流血不止，意识也渐渐不太清楚了。

“没有时间去医院了。”

Loki看着Thor，把他扶到了干净一点的地方，然后让他在一块空出来的地方躺了下来。他把身上的外衣脱掉，又把里面尚且干净的衬衫脱下来铺在Thor身下。

“我得给你把子弹取出来，然后包扎。”Loki咬着牙，全然忽略了周围人惊恐的眼神，“放任子弹留在里面或者是直接包扎都会要了你的命。”

Thor身上因为失血过多而一直在发冷，他看着Loki同样惨白的脸色，然后微微挤出了一个笑容。

“Loki，当年……”

“当年的事情不要提了。”Loki起身想去找点用得上的东西帮助Thor取出子弹，但是Thor却拉住了他。

“Thor！”

“当年，Laufey除了把你交给我之外，还有另一个选择……”

“如果我和父亲不签那份交易协定，你也许会被送到一个类似孤儿院的机构里……”

“Loki，我从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就决定了要用一切来保护你不受到伤害……”

一说起来，Thor仿佛就是在诀别一样，这让Loki心里很不好受。这么多年，回想起那些有过的时光，那里面倾注的感情都是真的，也许血脉是假的，可是家人的爱却从来都不假。

他讨厌被欺骗，可是却无法狠心否认那些快乐的时间。

“都过去了，哥哥。”Loki把Thor的手拽开，然后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不哭出来，“答应我，要活着。”

Thor摇了摇头，“Loki……我不能保证……我不想骗你了……”

Scott这时候从船舱里搜索出来一个急救箱，里面虽然设施简陋，但是至少有基本消毒和包扎的东西。Loki接过来那个箱子，然后把里面的无菌巾铺好，把那些器械全都小心拆开倒在治疗巾上面。

“Loki，你听我说了吗？”

“Loki……”

Loki看了Alex一眼，对方也正皱着眉看他。

“帮个忙。”

Alex虽然也是第一次跟这个警司打交道，但是从他的气息里就能感觉到这是他所能说出的最低声下气的求人的话了。Alex耸耸肩，然后走了过来。

“要我做什么？”

“你负责按住他的两只手，会很疼，我不想他因为乱动把自己动死。”

Alex依言按住Thor的两只胳膊。

“他力气很大，你用两个腿按住一只胳膊，两个手按住另一只。”

Alex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觉得这是他见过最冷酷的人了。但是他还是照Loki所说，整个人死死按住Thor的上半身。

Scott这时候也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于是过来整个人压住Thor的腿。

Loki这时候才掀开Thor的衣服，然后戴上了手套，血还是在出，但是幸好药箱里有充足的棉花和纱布，他一边止血一边将皮肤和组织剪开。

“跟我说话，Thor，会很疼的……”

“Loki，这不疼……不疼……”，虽然疼得嘴唇都白了，但是Thor还是没有挣扎一下。

Loki听到他浑浊的语气知道他已经快昏过去了，他皱了下眉，然后颤声道：“我剪开了你的皮肤以及内层的筋膜，但是肌肉组织我不可以用剪刀了，必须用手撑开才能保证你的肌肉组织神经以及血管伤害降到最低，但是我们没有麻醉剂，会非常疼……”

“我不会害怕的……”

“傻笔，你现在的状态可能会生生疼死。”Loki声音里已经带了一点哭腔，“而且我没有把握能找到子弹……”

“没事的。”Thor看到Loki脸上的冷汗，虽然很疼但是却觉得无比值得，“只要你还肯认我这个哥哥……Loki，我已经很开心了……”

“傻笔。”Loki咬着嘴唇，终于将手指伸进了伤口。与此同时，他的余光瞥到Thor手臂上的青筋蓦地全都暴起。

“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疼痛的状态下Thor本能地开始挣扎，最后一点意识已经被疼痛席卷，他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插满尖刀的坑洞，踩着刀刃爬出来的时候又被漫天的针雨狠狠扎进了每一个毛孔。

“我压不住他了……”

“我这边也不行了。”

“Thor！Thor！”

子弹取出来的那一瞬间Loki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把Thor的伤口缝合起来，他已经顾不上一向完美的原则，把他哥哥的伤口缝的乱七八糟然后垫上几层纱布又勉强缠紧了绷带。

Thor已经没有意识了，他身下Loki的衬衫，以及旁边的治疗巾，全部都被染红了。Loki摘下了带血的手套，木然瘫坐在一边，不敢上前查看。

Alex放开Thor，装模作样地试探了一下呼吸。

“他死了。”Alex叹了口气。

Loki的嘴唇被他自己咬破了一大块皮，脸上可怖的伤口也已经不再流血，他整个人看起来比Thor还要更加狼狈，仿佛立刻就能崩溃。

Scott瞪了他哥哥一眼，然后去摸了一下Thor颈侧的动脉。

“胡说八道！活着呢！”Scott不放心地看了一眼Alex，然后皱起眉头，“里面还有担架，你快去拿。”

Alex笑了笑，然后起身走进了船舱。

Scott看向Loki，恍然间有一种又回到七年前的错觉。从那时候起，Loki就是四个魔头里面最稚嫩的一个，虽然很喜欢欺负人，喜欢开一些恶意的玩笑，但是从来都不会惹大麻烦。

Charles跟他说过，四个人里面他最放心的就是Loki，虽然看起来最能使坏，但是却不会真的罪大恶极。

七年来，这个人跟Charles描述的，分毫不差。

“Loki，他还活着……”

Loki缩在一边点了点头，然后抱住了膝盖把头低下去没再说话了。

这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警笛的声音，Scott紧张地看过去，只见至少三十多辆警车在码头停住了，然后一队人纷纷朝这边跑了过来。

“哟，警察来了？”Alex拖着担架从里面出来，忍不住感叹道，“我还以为他们能再慢一点。”

“我们不跑吗？”Scott瞪起了眼睛。

“要是你刚刚听我的把这小警司绑了去抢宝藏，可能我们需要跑个路。”Alex挤了挤眼睛，“可是我们现在是警司大人的好帮手啊！”

Scott这才反应过来。

但是他的开心没有持续两秒，因为Scott看到了来人，居然是当年COAU烟火大集会的那天晚上，他们一群人狠狠耍过的Logan。

Scott迅速低下头去。

但是Logan的记性还是很好的，他一爬到甲板上就认出来了Scott，那个当年起哄让一群小混混跟他道谢还祝他平安夜快乐的小混蛋。

“Laufeyson警司，您该起来了。”Logan没有在这时候跟Scott算那笔陈年旧账，他现在需要做的事情是把Loki带回去主持大局。

Loki往后缩了一下，然后才抬头看着Logan。

Logan看到他通红的双眼和满是血污的脸吓了一跳，还以为大白天活见鬼了。他不是听说新上任的警司是个帅气逼人，一眼就能把直男掰弯的绝世帅哥吗？

真是活见鬼了。

Loki看着他，不知道想了什么，终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Logan想要去扶他，但是被他瞪了一眼然后缩回了手。他走到Thor身边，Scott连忙跟他一起，把Thor抱上了担架。Alex和Scott一前一后，把担架抬了起来。

“带他去医院。”Loki对Summers两兄弟嘱咐道，“去Osborn私人医院。”

Scott点点头，然后跟Alex一起迅速出发。

第四十八章：

 

Loki走到Jason身边，Jason仰起头看着他，露出了冷冷的笑容。“你不配成为COAU，你是个娘们儿！”

Loki猛地一脚踢在他的脸上，Jason的鼻子里立刻流出血来。

但是他还是在冷冷地笑着，“继续啊，小王子，感受一下，折磨人是一种什么样的美好感觉……”

“砰。”又是狠狠一脚踢在他的下颌上。

Jason看着Loki毫无表情的脸，虽然牙齿都有些松动，但是却还是咧着嘴笑了。

“你知道吗，我们这些人，都是为了保护你这样的人在拼出性命刀口舔血……”

“我用了七年，七年都没办法让他们几个忘记你这个废物……”

“我为他们出生入死，七年来身上留了多少伤疤……”

“为什么你还是阴魂不散？你不是都已经走了吗，为什么还要回来！”

Loki看着他跪在地上，渐渐开始疯狂的样子，心底竟无法产生任何一点同情或者怜悯。

“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是那个宝藏，还是他们的感情？”

Jason冷笑着，“那你呢？你想要的是什么？你会说感情吗？Odinson养育你十几年，你不一样说决裂就决裂？Laufeyson费尽心思保护你，你连家产都给他全败了！你会说你要的是那几个兄弟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要选择回来当个警察？你不是都已经控制了整个A城的走私线吗？”

Loki皱起眉头，他没想到自己隐蔽了那么久，Jason居然早就已经把他查的一清二楚。

Jason吐出一口血，然后狠狠瞪着Loki。

“无论是宝藏还是感情，你都不配拥有。”

“我不会为了这些东西伤害兄弟。”Loki看着他沉声道，“你知道什么是兄弟吗？是我永远都不会背叛他们……”

Loki从一边捡起那把刚刚Jason用来威胁他的刀，他灵活地让刀子在手上转了几圈，然后捏住刀刃将刀子甩了出去，刀子猛地插进了Jason身边的船板里。

“我不杀你，能不能解开看你的本事了。”

说罢，Loki就转身离开了。

Jason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气急败坏地大吼起来，“你还是那个被宠坏的孩子！你什么都不会！你凭什么活在M城！”

但是Loki没有任何停留，他很快离开了这艘船，然后走向了警车。Logan看着Stryker，然后摇了摇头。

“Stryker，M城三个我惹不起的少爷，你是最幼稚的。”

说完，Logan也追着Loki的脚步离开了。

Jason看着深深没入木板的那柄刀，渐渐红了眼眶，他猛地伸脚把那把刀刀柄踢断，然后跪在原地大哭起来。

夕阳的橘色光芒从海面斜射过来，将他整个人镀上一层彩烈的橘红。

他从十三岁被父亲赶出家门独自历练，从被欺负的对象，渐渐变成307街有名的打手。后来，他依言接近了那时候迅速成长的COAU，跟那么多人一起混迹M城的大街小巷，他跟大家一起醉倒街头，调戏美女，在闹市区发疯一样飙车……

这七年的感情，最后还是比不过宝藏的谜底。

一开始就动机不纯，他怎么可能会产生感情呢？

可是……

它就是产生了啊！

所以他才会嫉妒，才会疯狂，才会憎恨Loki。他恨他所拥有的一切，凭什么？

凭什么他可以那样无忧无虑地长大，凭什么他可以有一群至死不渝的兄弟，凭什么？

那年Charles宁愿将两组车队减少到一组也不愿意让他来替代Loki的位置，他Loki凭什么！

“凭什么……我不可以……”

 

Loki坐上了Logan的车子，Logan只能坐在副驾。

“Steve说让你去10区跟他会合？”

Logan点点头。

Loki发动了车子，然后迅速提速到最快，警车像脱缰的野马一样飞驰而去。

“喂！你得照顾一下后面的人……”

“我看起来像是那样的人吗？”

“不像。”

Logan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取出了手机将地图调出来。

“他们的重要目标应该是我和Harry，Charles那边的话，有Erik在应该不会有事。”

“不不不，Charles那边麻烦大了。”Logan摇了摇头，“我们现在不能判断Erik到底是敌是友，这些年他跟Stryker关系可是很近的。”

“Erik在10区有哪些地盘？”

“两个赌场，四个酒吧，还有一个秘密研究所，不过地方不好找……”

Loki皱了皱眉头，然后从Logan那里把手机拿过来查看10区的地图。Logan惊讶地发现这小子居然能一心二用，一边开车一边看地图，方向盘依旧稳得不行。

“在104号街。”

“为什么？”Logan瞪大了眼睛，然后接过了他抛过来的手机。

“不为什么，如果是我选择一个地方建我的研究所的话，我会选择那里。”Loki皱着眉，将车子又提了一点速。

Logan觉得他们现在简直就是在坐飞机。

“如果是Erik，那么他一定会选择控制Charles等着我和Harry自投罗网就行了。”Loki忽然低声道，“但是在同一时刻，Jason控制了我，然后让人去杀Harry。”

“说明有至少两伙人在抢这个宝藏。”Logan的反应还是不慢的。

“我想Erik不是其中之一。”Loki继续道，“否则他不会选择今天去跟Charles表白并且同居，没必要多此一举，他可以直接绑了Charles。”

Logan瞪起了眼睛。

他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Charles在跟Erik……谈恋爱？”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Loki冷笑了一声。

Logan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很快，他们就到了104号街。这时候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104号街外已经全是各路的车子和人，Loki停稳车子之后立刻就跑了下去。

穿过层层的人墙，他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Heimdallr。”

Heimdallr转过身来，看到Loki的一瞬间眼里浮现出惊喜和心疼，但是Loki没有时间跟他多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让你守着Laufey的陵墓吗？”

“Loki少爷，我听说了丧钟的事情，我想您一定会过来的。”

Loki抿了一下嘴唇，但是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您还好吗？”

“我很好。”Loki抹了一下嘴唇，然后咬牙问道：“看到Charles他们了吗？”

“一个小时之前他们进了那栋楼，然后就封锁了大门，我想您应该可以进去。”

Loki点了点头，刚想直接闯进去，但是却被Heimdallr拽住了胳膊。Heimdallr把外衣脱下来披在他的肩上，轻咳了一声道：“少爷，不要这么坦诚地面对未知的敌人。”

Loki这时候才注意到自己是光着膀子一路奔过来了，偏偏Logan那个大老粗还没有提醒他这件事，可能他觉得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吧。

刚好这时候Logan也挤过人群走了过来，Loki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爬过来的吗？这么慢！”

Logan眼角抽搐。

Heimdallr叹了口气，“少爷，我需要为你准备什么吗？”

Loki身体僵了一下，然后道：“如果我没有活着出来……”

这个假设太可怕了。Loki说出来的时候脸色都变得凝重起来，他虽然不想说，但是却还是咬着牙坚持道：“如果我死了，我的墓碑上，要刻上Odinson的姓氏……”

“少爷……”

“转告Thor那个笨蛋，我讨厌他，全世界最讨厌的人就是他！”

Loki一口气说完，然后就朝着研究所的大楼走了过去，Logan对着年长一些的Heimdallr微微点了下头，然后追着Loki跑了过去。

Heimdallr叹了口气。

既然那么讨厌Odinson，为什么还要在碑文上铭刻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