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基巴叉】危险猎物17-18
今天有点忙……
所以只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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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Peter没想到Harry会到他家里来找他。
他原本已经去训练了，但是练习到一半想起下午还有宴会要参加，于是打算跑回家整理一下自己，没想到在路口看到了在那里扔硬币的Harry。
“Harry！”
听到这兴奋的叫声，Harry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早知道就直接把邀请函给他从门底下塞进去然后开溜，为什么要让硬币正反面来决定呢？
但是Harry还是很快就转过身，然后微笑看向Peter。
“嘿，这么巧。”
“你是来找……”
“不是不是，纯粹巧合！”Harry连忙摆手，然后脚步已经忍不住在往旁边挪动了，“真的，就是巧合而已，你控制一下你的想象力……”
“你是来找我的。”Peter见他脚底抹油准备开溜居然立刻反应过来然后不由分说抓住了他的胳膊。
Harry欲哭无泪。
“你这个人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的意见？”
“你来这里干什么？”Peter开始尊重他的意见。
“给你还邀请函，你昨天给我的不是你拳赛的票……”
Harry从口袋里掏出邀请函，然后塞到Peter的外套口袋里。他尝试着收回自己的胳膊，但是发现Peter拉得很紧，仿佛这条胳膊是Peter的而不是他Harry的。
Harry尴尬地笑了一声。“能不能松开？”
“不能！”Peter一直盯着他，终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你就是来找我的，Harry，你是来找我的。”
“是的，我是来找你的，还你的邀请函！”Harry终于没了耐心，开始挣扎，“我还要顺便告诉你，你的比赛那天我有事，我不可能去！”
“你喜欢我。”Peter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拉着Harry就往家里走去，“我知道，我看得出来。”
Harry几乎是被拖走的。
他现在真的要疯了，Peter的脑回路他完全没办法理解。
“大哥，你到底是从哪句话从哪个细节得出这个结论的？我到底哪里让你觉得我喜欢你了？”
Peter不由分说把Harry拉进家里，然后让他在沙发上坐下，又给他热了牛奶。Harry原本还想瞅准机会偷偷溜走，但是看着Peter像个陀螺一样在屋子里面忙上忙下，又开始心软。
“Peter，你能不能坐下来听我说两句话？”
“Harry，你喜欢蛋炒饭还是蛋包饭？”
“……”
鸡同鸭讲，对牛弹琴。
Harry叹了口气，终于妥协了，“蛋包饭。”
他努力说服自己绝对不是因为喜欢上了Peter才留下来吃午饭的，他只是因为Charles的那个计划需要他们支援。并且，他早上没有吃东西，现在的确有点饿了。
“你下午能帮我一个忙吗？”
“没问题。”Peter把做好的饭端过来，然后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看着Peter把一盘热腾腾的蛋包饭放在自己面前，Harry感觉口水在嘴里流动，于是他拿起了餐刀和勺子。
“等一下！”Peter在他下刀之前连忙叫停，然后握住了他的手腕。
Harry不解地看着他。
难道这饭是不是用来吃的？
Peter放开了Harry，然后赶紧去拿了一瓶番茄酱，在外层的蛋皮上面画了一个丑不拉几的形状，笑着道：“差点忘了， 吃蛋包饭应该要用番茄酱在上面画图案。”
Harry看着那个图案，怎么看都觉得像个屁股，他脸色有点僵。
“你喜欢这个图？”
而Peter对于自己画出来的爱心还是很满意的，于是他点了点头。“你可以把它当成我对你的喜欢。”
声名赫赫的小拳王心甘情愿把屁股送到自己面前，Harry还真是有点受宠若惊。
但是这不代表他能接受别人在他要吃的食物上面画一个屁股！
所以Harry尬笑着拿过了Peter手里的番茄酱，在那个图案上面浇得乱七八糟。“我想我需要多一点的番茄酱。”
午饭过后Harry还是没有走。事实上他已经忘了这回事，因为Peter在挑选去宴会上穿的衣服时，遇到了一些小麻烦。
“你的品位真的很有待提高。”Harry看着Peter的衣柜愁眉不展。
“反正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我。”Peter一边扣衬衫的扣子，一边耸耸肩，“到场的都是大人物。”
“你要是穿着一身运动服去的话，估计全场的人都会注意到你……”
Harry一边吐槽，忽然脑子里划过了一道闪电。
不对啊！他的目的不是把这小子打扮的服服帖帖去参加这个该死的宴会，他是来帮着Charles制造混乱的！
“你就穿平时的衣服去，别穿西装了！”
Harry连忙把他的衬衫扣子都解开，把衬衫扒下来，然后又拿起一件背心往他头上套。
Peter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任他摆弄。
Harry当然不知道Peter脸已经红透了，他忙着把Peter的头发捯饬得乱蓬蓬的，然后又给他套上一件红色的卫衣。
“这才像话。”Harry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然后找出一条牛仔裤。
Peter连忙阻止他。“这个我自己来！”
Harry看了他一眼，然后忽然意识到面前这个人不是Charles，不是Loki，而是Peter。
“哦，当然，你自己来吧！”
Harry把牛仔裤扔给他，然后转过身去。结果一转身就发现自己面前是个镜子，镜子里面能看见自己和Peter都烧红的脸。
要了命了。
Harry撒腿就跑，然后把房间的门“砰”地一声关上。
等到终于把Peter收拾妥帖，宴会的时间也快到了。Harry跟着Peter一起骑机车到了地狱火门口，Peter想了想Harry告诉他的，进场以后找到他的同学，然后掩护他同学溜出来。
“我真的能一眼认出来吗？”Peter有点犹豫。他没有见过Harry的那几个同学，万一出了状况，没有完成好这件事怎么办？他不想在Harry心里变成一个不可靠的人。
“肯定能。”Harry看着他，“不要胡思乱想，就算你认不出Charles，他肯定能认出你。他们一共四个人，一个人负责推倒香槟塔，两个人负责在人群里面掩护支援，Charles应该会最后出来，如果打起来你只帮他就行了，但是不要帮的太明显……”
“你会吃醋吗？”Peter笑了。
Harry翻了个白眼。“我不想有人顺着你把我们查出来。”
两个人在门前聊天，忽然听到一阵骚乱声传来。门前守着的那些人观望了一会，迅速都跑进去了。门里面不断传来嘈杂的声音，这让Harry有点意外。
现在跟他和Charles约定的时间还差的远呢，但是看这阵势里面就像发生火拼了一样。
“要进去吗？”Peter紧张地问道。
Harry看了他一眼，皱了下眉头。“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
说完他就准备趁着混乱冲进去，然而Peter却直接把他拽了回来。“不行，我进去看看情况，你在这里等着。”
Harry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但是下一秒，他猛地挣脱了Peter的手，然后跑进了会场里。
“Harry！”
Peter又惊又怒，跟着追了进去。但是Harry一进场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不是因为故意，而是因为，整个地狱火，俨然已经变成了真正的地狱。
这里仿佛有无数个帮派在械斗，地上全是乱七八糟的碎片，尸体，残肢，鲜血……
“Harry！”
Peter的叫声被淹没在别人的惨叫和呐喊里，他一边躲闪着那些不分青红皂白朝他攻击过来的人，一边四处寻找Harry的身影。
他脑子里全是空旷的回声，每个受伤的人，都好像是他的Harry，每声痛苦的叫喊，都像是他的Harry在向他求救。
“Peter！”
有人忽然把他拉到了一边，然后用一柄明晃晃的刀子给他挡开了另一把利刃。
Sif看着没头苍蝇一样乱闯的Peter恼火不已。
“你在干什么！会死的！”
Peter看着她满身的伤痕，有看了看她手里的砍刀。
“这里怎么回事？”
Sif看向大厅的中央，Peter也追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那里，Thor正一个人跟一群人缠斗着，他虽然满身血痕，但是看起来仍然不落下风。
“要变天了。”
第十八章：
Loki午睡起来之后，发现天空颜色变得有些阴沉。这让他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心情也变得糟糕起来。
两点四十分，有人按响了家里的门铃。
Loki想着是Thor的人来送东西或者取东西，于是打开了大门。
门外站着一个他从来不曾见过的中年人，那人有一双相当锐利的眼睛。
Loki皱起了眉头。“你是谁？”
来人向他鞠了一躬，然后递给他一套黑色的衣服。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最上面放了一朵白色的花。
“Loki少爷，我是您的管家Heimdallr，请您跟我回去参加葬礼。”
Loki看着那套衣服，没有伸手。
他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人，“我家里没有叫Heimdallr的管家，你别想骗我。”
Heimdallr依然面无表情，但是眼神却渐渐柔软下来。
“您所说的是Odinson的家，我所说的是您自己的家。”
“我自己的家？”Loki愣住了。
“您的父亲，Laufey先生三天前过世了，今日要举行葬礼。我们在M城找了很久才找到您，请您回去参加。”
“Laufey？”Loki完全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是有种恐惧渐渐从他的脚底升腾起来，把他整个人都包裹住了，“我是Odin的儿子！我不认识Laufey！”
Loki后退了几步，想要把门关上。
但是Heimdallr忽然挡住了门，然后从衣服中间抽出一份文件来，他把文件递到Loki面前。
“您父亲死前，将所有的一切都留给了您。”
一道锋利的电光，狠狠撕裂了天空。紧接着一声惊雷炸响，四双眼睛同时，在不同的地方睁开了。
“我在哪里？”四个声音一起问道。
Erik掐灭了手里的香烟，然后起身走到床边。Charles看着他走过来，忽然想起来发生的事情了。
Erik正要开始宴会，他跟了上去。忽然有人冲向了Erik，手里还拿着刀子，他大叫了一声。然后Erik很快挡掉了刀子，朝他这边走过来。
接着他就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狠狠打了一下，接着昏了过去。
“你在我私人的一个住处，既然醒了，就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Erik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Charles，眼神里除了逼迫还有一丝疑惑。
Charles看着他严肃的表情，渐渐冷静了下来。
“我叫Charles，这件事情，与我无关。”
听着他这么说，Erik也不知为何，竟稍稍松了口气。
“你跟Stryker，没有关系？”
Charles摇了摇头。
Erik终于忍不住笑了，他觉得这个时候自己不该笑的，可是就是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
“既然这样，我想，谢谢你救了我。”
Charles这时才发现Erik身上都是伤痕，衣服也破破烂烂。但是他自己，除了后背挨的那一下很疼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的伤。
“Lensherr先生客气了，我想您才是该被感谢的那一个。”
Erik看着Charles带着笑意的眼睛，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
“你可以叫我Erik。”
“你在医院，别怕，Bucky，我在这里。”Steve看着忽然从床上坐起来的Bucky，连忙按住了他的肩。
Bucky看着他，慢慢冷静下来。
“Steve，我做了个可怕的梦。”
Steve从他慌乱的眼神里看到了无措和惶恐。“没事的，只是个梦而已，Bucky，醒过来就好了。”
“是要下雨了吗？”Bucky想起那声唤醒他的雷声，然后看向窗外。
“是的，看起来要下雨了。”
Steve起身倒了杯水给他，但是Bucky只是端在手里，他没有心情去理会干疼的嗓子。
“跟我说话，Steve，我有点……有点害怕……”
Steve在床边坐下来。“你想听什么？”
“给我讲讲以前的事情吧……”
这个要求，让Steve愣住了。他刚想说点什么，掩饰一下自己的慌张。
但是Bucky的目光已经移到了他身上。
“Bucky……”
“你忘了？”Bucky皱起了眉头。
“我们可以聊点别的……”，Steve连忙道，“以前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了，但是……”
“那你还记得，夜光鸟的事吗？”
Steve哑口无言。
他看着面前Bucky忽明忽暗的眼神，心里仿佛被生生剜掉了一块。“Bucky……”
Bucky看着他慌张的样子，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没事的，Steve，你不必心怀愧疚，那些事情忘掉更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Steve忽然捧住了Bucky的脸，“我会努力想起来的，我会的……”
Bucky一手端着杯子，另一只手还缠着绷带，所以他只能任Steve这样捧着他。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Steve，我是说，我们可以重新认识，我……我叫Bucky·Barnes，307号街所有男生的老大，之一。”
Steve完全呆住了。
过了很久，他才松开了Bucky，然后有些失神地道：“我叫Steve·Rogers，M城地下枪械交易的管理人。”
“少爷，您在自己家。”
机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Harry抬眼看向头顶。视线可及的地方很有限，他看不见跟他说话的人是谁。
“你们这些混蛋……”
Harry挣扎了一下，但是却发现自己被金属的器械完全锁在坚硬的金属床板上，连每根手指都用上了几个小的半环扣住动弹不得。身边有各种各样的仪器和药水，他能感觉自己手臂上和颈上都扎满了针头，那些颜色各异的药水正在渐渐进入他的血液。
“少爷，这是为您好，请您忍耐一下。”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Harry知道挣脱无望，开始愤怒地咆哮，“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那里，你们跟踪我吗？”
“少爷，是有人碰巧在那里发现了您，才把您带回来的，按照您和先生定下的协议，我们绝不会跟踪窥探您的隐私。但是如果您的安全受到威胁，我们会不择手段将您带回家。”
Harry咬紧了牙关。
“你们最好希望我死在这里，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
“少爷，我们都是希望您更好地活下去。”
“对不起，Loki少爷，时间紧迫，我只能这样将您带回家。”
Heimdallr站在Loki床边，手里还是恭恭敬敬地端着那套黑色的衣服。“既然您醒了，就换上衣服吧。”
Loki想起来，他是在看文件的时候，被Heimdallr忽然用手帕捂住了口鼻，然后渐渐昏了过去。
但是他记得那些文件的内容。
他看到了他的父亲Odin在文件上的签名，还有他哥哥Thor在第二页的补签。
他们之间的协议，是在Laufey活着的时候，保护他最小的儿子。一旦Laufey遭遇不测，立即送这个儿子回来继承Laufey的位置。作为交换，Laufey会无条件支持Odinson在M城的一切发展，并且每年将出海走私的利润分出一成作为抚养费。
Loki愣愣地接过那套衣服，然后套在自己身上。Heimdallr给他推来了一个轮椅，他也顺从地让Heimdallr把自己扶上去。
被推向陵园的时候，Loki脑子里还回响着Thor那天的话。
“哪怕我现在一枪崩了你，爸妈都不会拿我怎么样！”
“因为你不是他们的儿子，他们的儿子只有我！”
“Loki，不要认为你可以仗着我的纵容为所欲为。我们从来都不是兄弟，我没有义务包容你。”
“我不是你哥哥！”
Loki被推到一个刻着陌生名字的墓碑前，周围是数不清的黑色衣着的人。
那个墓碑后面葬着他真正的父亲。
可是他完全不为他的死亡而难受。
Loki把脸埋在指间，渐渐被另一种悲伤淹没。他止不住地难过，心痛到不能规则跳动。
原来他身边所有的人，都在欺骗他。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没有朋友，没有父母，也没有哥哥。
“Heimdallr……”
“少爷，听候吩咐。”
Loki用袖子把眼泪全都擦掉，然后仰头看向身边的管家。
“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做吗？”
“是的，少爷。”Heimdallr看着他，眼里是毫无保留的忠诚。
Loki握紧了轮椅的扶手，逼着自己露出了笑容。
“我要让Laufeyson这个姓氏，接受我的洗礼。”
昏暗的天气里，Heimdallr看着红着眼眶还倔强挺直脊背的男孩，似乎看到有什么恶鬼在他身后嘶吼狂笑。
Loki还死死地盯着他。“你会照做吗？”
Heimdallr不禁微微退了一步，然后才低下了头。
“您说的一切，我都会照做。”